标题:
译:我曾担任Xbox360和PS3的首席架构设计师和技术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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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09-12-10 11:24
标题:
译:我曾担任Xbox360和PS3的首席架构设计师和技术负责人
各位也许并不知道,你所钟爱的PS3和隔壁那个老是被他在你面前吹嘘的XBOX360,究其根本,出自同一支团队之手。
稍后我会陆续连载
这本曾曾担任Xbox360和PS3的首席架构设计师和技术负责人
的回忆录
告诉你手中的PS3或XBOX诞生的真相,这是一个商战故事,但是,百分之一百是真实的,即使这个故事完全可以拍成一部电影都会让人觉得实在是……太电影了。
作者是全球意义上最为尖端的技术人员,在IBM这样大的公司里搞尖端研究,并非是很多人想象得那么“不食人间烟火”。有人的地方必有政治,更何况尖端某种意义上就是“争议”的代名词。Xbox 360和PS 3 游戏机彻底改变了家庭娱乐,但鲜有人知道背后充满戏剧性的隐秘交易,这是一场微软和索尼的争霸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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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压力下的角逐---索尼PS3与微软XBOX360的生死时速之战
作者简介
戴维‧希普
曾担任Xbox360的威力PC微处理器和PS3的首席架构设计师和技术负责人。具有超过20年丰富的高性能处理器芯片设计和领导大型设计团队的经验。
米基‧菲普斯
曾在空军服役20年,历任机械师、情报官和空-空导弹研发工程师。担任过史基布‧阿科洛特的技术助理。后被提升为威力PC项目的一名二线经理。
作者:
superpip33
时间:
2009-12-10 12:37
哦。。。。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4 17:01
芯片工程师从无到有地开发出微机也只是20年前的事。芯片工程师很少有机会能从一张白纸开始设计工作,这是因为微机和服务器市场要求与前几代软硬件产品要有兼容性,新版的文字处理软件应该能打开旧版本的文档,对更复杂的应用更是如此。考虑到过高的人力成本、过长的市场周期、不断提高的设计复杂度、成本过高的专用工具,人们一般倾向于尽量依赖之前已有的设计。能够参与这项设计,是个令人垂涎的机遇,也是促使我回到IBM的主要原因。全新设计会让那些厌倦了系列产品或别人设计过的部件的工程师很兴奋,这给予他们创新的机会,如果成功,则能改变整个家庭计算业的图景。 幸运的机会和即将到来的荣誉在我脑中翩翩起舞,我很开心,受到久多良木健的宏伟目标的激励,我、阿科洛特、卡勒将设计出业内的“圣杯”:一款频率最高、性能最棒的微处理器,超过现在所有的电脑,我们要制造出单芯片超级电脑。 如果能够做到,全世界的游戏爱好者都将向我们顶礼膜拜,感谢我们提供的最好的游戏平台和体验。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4 17:02
引 子
从2003年的夏天算起,我和我的IBM团队在已经为开发索尼第3代游戏机(PLAYSTATION3)挥汗如雨地干了两年半。我们负责设计游戏机“心脏”芯片的最重要的模块—威力PC的核芯,这是控制整个游戏机的“大脑”,它的功能就像在繁忙要道指挥交通的警察,负责执行游戏机操作系统指令和控制信息流。我们一心巴望着能赶在2005年圣诞期间推出这款新游戏机,击败微软,成为无论计算能力还是市场份额上当之不让的杀手级秘密武器。届时,全世界的游戏爱好者们都会蜂拥而来,在这款游戏机上尽情开赛艇、痛殴盗尸者、和穿比基尼的女鬼对战。索尼期望通过这个新产品垄断家庭游戏机市场,全面超越英特尔和AMD,刷新最佳核芯片性能记录。
令我意外和难以置信的是,IBM高级副总裁,负责索尼PS3型游戏机项目的史基布•阿科洛特博士突然告诉我的消息,微软,这个索尼的竞争对手,也提出要购买我们这个秘密武器—功能强大的威力PC核芯。
在德州奥斯汀IBM大楼阿科洛特那间促狭、无窗的办公室里,阿科洛特坐在大班椅中,面向我身体前倾,手里掂着支笔,在办公桌上轻敲着,想看看我对这个消息的反应。我思绪很乱,索尼已经授权IBM以后可以在其他产品上使用PS3型游戏机的微处理器技术,也就是说,这件事上IBM不会有法律障碍。不过,我觉得这个交易有可能会引出麻烦的职业道德纠纷。这不是意味着我们自己将和自己赛跑?两个时间表?与竞争对手同流合污?索尼可一直都是我的生意伙伴啊!我的太阳穴剧烈鼓动着,喉咙发干,心地腾起的无名怒火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很恼火自己没勇气与阿科洛特对视,只好将椅子转过一边,盯着那面什么装饰也没有的光秃单调的墙生闷气。是索尼启动了这个项目,花了多年心血去设计这个威力巨大的核芯片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索尼在市场上取得摧枯拉朽的胜利,我一点也没有放弃这个梦想的心理准备。尽管我也计划把这个强大的核芯片以后用于其他产品上,却从未想过在向索尼提交成果之前这样做。我决没想过会出现如此大的利益冲突。“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仍然盯着黄色墙面上的裂纹,从紧闭的牙缝间挤出这句话。头顶上的日光灯无精打采地闪烁着,在办公室一角投射出我们两个人的叠影。“这个要求突如其来,IBM无法拒绝。”他答道。怕我误认为这只是个小订单,阿科洛特告诉我这涉及十多亿美元,包括从核芯片开发到制造的所有环节。微软老板比尔•盖茨亲自找到IBM的CEO山姆•帕米萨诺,要求帮助开发其游戏机XBOX的微处理器核芯片。IBM的销售团队向微软展示了已经开发的和可以想象到的所有核芯片方案,都引不起比尔•盖茨团队的兴趣。后来,一个其他部门的工程师不经意地向对方提到了我们团队正在设计的核芯片的信息。
听到这里,我被激怒了,转过脸来瞪着阿科洛特。那可是归我管的!这就像有人未经容许就用宝丽来快速成相相机把我们的工作拍照并传上了网。这是侵犯到我个人的事情,尽管IBM是大公司,在各地的分支机构组成了一个相互之间松散相连的网络,每个分部都有自己的任务和独立的团队。然而,任何涉及到我这块工作的业务讨论也应该邀请我参加啊。阿科洛特的说法让我愤怒之余,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自豪也悄悄涌了上来。微软对我们项目的兴趣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对我的团队的精湛表现的肯定。我们设计了业界运行速度最快的核芯片,打破了多项性能记录。这只核芯片体积非常小,耗电很少,可以让索尼的小小游戏机具有超级计算机的表现,为IBM打造了一个可以享用多年的财富的金矿。
“戴维,你和你的团队干了一件漂亮活!我非常满意。” 阿科洛特总是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我非常敬佩他,对我而言,他的认可很有价值。阿科罗特咧嘴一笑,又补充了一句“多亏了你们团队开发的这款核芯片,拉住了微软,让IBM拿到了这笔大生意”。
“那倒是”,我接口道,把转椅向前凑了凑。这话一点也不令我意外。“微软在来IBM之前肯定已经考察过所有备选方案,他们不会看到满意的东西的,我敢打包票,英特尔和AMD那帮小子也拿不出我们这样的产品”。呵呵,我有说过我的工程师都像超级飞行员那么棒吗?“还有,”阿科洛特身子倒向椅背,微妙的体语表明他觉得没必要纠缠这个枝节问题了,一边用手捋着不多的黑发,一边叹息道:“微软想要的是类似你们为索尼设计的核芯片,但要加上一些不同的功能,而且要和索尼的推出时间表一样。”然后他详细说明了微软为2005年圣诞市场大行动提出的超级激进的具体设计变更需求。
“不可能!这太疯狂了”,我嚷出声来,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上。“那差不多需要重新设计。我们在索尼3型游戏机上花了两年半时间,才达到今天这个水平,维软怎么可能要求同样的进度?我是说,即便我们能够按时提供核芯片,我不相信,微软怎么可能设计好游戏机其他的部分,而且准备好在上面运行的游戏程序?”
阿科洛特一点惊奇的表情都没有。我知道他是个乐观主义者,打心底里相信盖茨那帮人能在我们的帮助下做成这件事。我跌坐回椅子,等待另一只靴子掉下来。阿科洛特换上一副二手车推销员的表情,诡秘地撇了撇嘴角,用丝缎般柔滑的夹杂着法国腔调对我说“除了你现在的索尼3型游戏机的工作,我还想让你担任微软项目的技术负责人。你是唯一具备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的所需知识和技能的合适人选。”
对于这项安排我的感情很复杂,既有荣耀和自豪,又觉得自己有点像用情不专的骗子。我喜欢阿科洛特,关键时刻他总能说服手下的人跟他一起冒险。他知道如何说动我,知道我几乎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极具挑战性的机会。我是个容易沉迷的人,我的团队已经是满负荷运作了,我极少能晚上准时回家哄孩子上床睡觉。给自己增加更多的工作,显然不是很明智的选择。
我在内心中反复权衡斟酌,自信心还是占了上风,“说不定我们中的一个人以后会感到遗憾”,我握住阿科洛特伸出的手说,“我接受你的安排”。
自从80年代中加入IBM,我的目标就一直很明确。从事最前沿的微处理器设计项目,领导设计团队在业界打出名头,这就是我的职业生涯的愿景。阿科洛特给了我一个业内顶级的技术领导职位,仿佛在一瞬间,我看到了颠峰和我所想拥有的一切。是不是我该放弃索尼以换取微软的胜出?或者我能够帮索尼和微软同时取得成功?
作者:
JeffChen
时间:
2010-3-4 17:18
什么威力PC……PowerPC能这么翻么
作者:
小鹌鹑
时间:
2010-3-5 18:30
就没了? 有书么 我预定了!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9 11:18
现在当当,互动出版网都开始销售,你可以去搜索一下!!!谢谢支持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9 11:22
第一章 圣杯之梦
每个技术成就都包含着激励团队的伟大愿景。
一辆大众小客车的防撞杆标贴上奇形怪状的箭头抓住了我的视线,我差一点忘了拐弯。我一直不墨守陈规而自得,其实在德州奥斯汀,在这个标榜“坚持稀奇古怪”的城市里,我还算属于“正常人”之列。那是2001年2月的一天,我几乎没意识到即将踏上新的旅程。
我把车泊在金戈曼门前,这是奥斯汀标志嬉皮士—雅皮士典型风格的酒吧,也曾是我最喜欢用来打发时间的地方,不过已经多年不来了。这次是赴一位老朋友的约,谈谈关于一个新的工作机会。我现在并没有想着跳槽,他特意在电话中叮嘱,这是一次私密面谈,挑起了我的好奇心。下车前先扫视了一圈,停车场上没发现熟人,也没有什么人突然从拐角处出现在面前,我早就不喜欢这种警察捉间谍式的玩意了。
打开车门时,一股凉风吹过来,庆幸出门前脱了背带短裤换上了磨得很旧的牛仔裤,脚蹬一双凉拖鞋,不用穿西服、打领带、脚蹬锃明瓦亮的皮鞋,手里也没有精心制作的简历。顶风用力拉开酒吧那扇沉重的门挤了进去,门在身后乓地一声重重关上,差点撞到我的脚后跟。在酒廊镜子前捋了捋根根直竖的头发,怎么也抚不平,咳,算了,这就不错了,我冲自己凌乱的影子挥挥手。
酒吧很空旷,只有屋顶吊灯发出的昏暗的光和从积满污垢的窗户上透过的微弱的阳光,我摘下欧克力太阳镜,插在花衬衫最上边的扣眼里。
“希普!”
我转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尽管看不清那人的面目,知道那就是我要见的人。我眯起眼,瞥见吉姆•卡勒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冲他招招手,穿过一张张散乱摆放、堆满喝剩的啤酒瓶的桌椅向那边走过去。我端详着这位老友,四十出头的人了,依然显得年青而有活力。黄色波罗衫下摆掖在蓝色水磨牛仔裤腰里,脚上是一双穿得很久的跑鞋。亚麻色卷发虽然还是笔直地梳向脑后,脱落的头发已经遮不住晒黑的前额。
他站起来迎接我,我们边握手边轻拍着对方的后背。从上次会面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整个星期我都在盼望着见到他。卡勒和我曾是IBM搞微处理器设计的老搭档,我们是1989年秋天认识的,当时我刚从纽约州的爱迪考特搬到奥斯汀,卡勒是我的经理。我们很投缘,很快就熟悉了。我们都是很进取的人,工作努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工作之外也有很多共同的爱好,比如橄榄球、滑水和啤酒。十年后,在IT最高潮,我离开IBM加入了一家初创公司去追寻网络掘金梦想。卡勒继续留在IBM,继续沿着体制攀升,成为一名出色的工程师,IBM的中坚力量。他的团队设计的芯片让IBM成为高性能UNIX服务器的领先者,帮助苹果电脑(APPLE)在微机市场重获新生。
我坐进卡座的绛紫色皮沙发里,调侃着他鬼鬼祟祟的做法,“发生了啥事?”我问道,“别告诉我,是中央情报局要我们去解决全球安全问题哈...”。
卡勒微微一笑,那神情酷似一只正在吞咽金丝雀的猫。“我们待会儿谈那件事”,他卖了个关子,我也不着急,卡勒要了啤酒。我们聊了各自的家庭,过去的一些事,一边品咂着大杯的黑啤酒。卡勒的三个孩子比我的两个儿子只大几岁,还是有很多共同点。孩子教育总是一个不错的话题。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9 11:25
半小时过去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心想何时卡勒才能谈到正题。瞬间的沉默终断了礼节性的寒暄。卡勒往前倾着身子,热切地和我耳语起来。他讲到最近由索尼、东芝和IBM三方达成关于PS游戏机的合作同盟。索尼是市面上最大的游戏机制造商,在全球销售了超过5500万台PS和PS2游戏机。配套游戏软件也卖了4亿3千多万份。但是这个联盟是不公开的,索尼希望大家知道的越晚越好,所以要保密。
“这个项目”卡勒说,“可以让我们有机会占领全部家用计算市场”,他耸了耸肩,“我们可以设计出全世界都喜爱的最酷的一款游戏机芯片,就算出现最糟的情况,至少我们可以享受到练手的乐趣。” 这番话打动了我。
我猛喝了一大口啤酒。他说的那些核芯片可不是玩具,那都是高性能计算机的引擎。这真是个绝妙的活儿。我设计过从大型电脑主机到笔记本电脑的各种芯片,设计游戏机芯片是个不错的转变,软件也会比运行在我以前设计的商用机上的更有趣。
“好极了,我很有兴趣。”我说。
卡勒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讲下去,为我布下更多的诱饵。他在这个计划以PS3游戏机颠覆整个游戏机市场的三巨头联盟里代表IBM,在这个项目投入的巨额资金让我震惊,索尼、东芝和IBM打算在五年的时间里投资4亿美金来开发这个芯片。卡勒说到这个开创性的联合开发中心将拷贝STI设计中心的做法,放在奥斯汀时,眼睛闪闪放光。此外,这三巨头还打算投资数十亿美金建造两条最先进的生产线专门生产这款芯片。索尼还同意付给IBM几亿美金在新泽西州费斯基设立一条新生产线。里里外外,核芯片还没下线之前,就会花掉大把大把的钞票。
“索尼的久多良木健是三方联盟的大力推动者,”卡勒带着景仰的表情说,看我没有什么反应,他有点失望,补充道“久多良木健“哦”,我吸吮着杯口的啤酒沫,迟疑了片刻,考虑着他的这番话,边说“其实我这几年确实挺忙的。”
“他可是公认的PS游戏机之父啊”,他伸开双臂掌心向上地强调这一点。他仔细审视着我,希望我听到这位知名人士时,脸上会有“啊哈”之类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吉姆,其实我对PS游戏机了解不多。”
“呃?”
他摇了摇头,无法摸清我到底知道多少。“那好吧,我给你来个快速培训。久多良木健孤身一人带领索尼进入游戏机行业,之后PS游戏机的软硬件业务成为索尼的商业核心模式。这是索尼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产品。PS1和PS2的巨大成功让久多良木健意识到在这个冉冉升起的市场,必须也应该可以做出更大的事业。他想让PS3成为一台个人电脑,既可以玩游戏,也可以做更多用途,比如视频点播、在线游戏和实时视频聊天等等。”
就是索尼电子娱乐公司(SCEI),索尼游戏机事业部的首席执行官。”
这倒像是J.R.R.托尔基安描述的, “用一个芯片管理一切/一个芯片发现一切/一个芯片带来一切/在黑箱中绑定一切”,我想。“太棒了!”,我回应道,与其说是被故事不如说是被卡勒的热情感染了我。他不是一个很容易让别人激动的人。
卡勒很投入,继续向我描述久多良木健是个多么高强的问题终结者和有远见卓识的工程技术人员。“尽管我发现他有点颐指气使和古板,他的才能在项目规划阶段就表露无遗了。为达到他的目的,他需要处理器开发和硅制造方面的专家,索尼专长于消费电子,东芝掌握大规模制造技术,而IBM能带来微处理器方面的经验。”
“真是一个强大的单一芯片研发组合”,我喃喃自语。
“虽然只是一款芯片,可会作成很多种产品”,卡勒接口道。“新芯片可以作为标准部件,用于三家公司各自的传统产品线上。东芝打算用在高端彩电,IBM想用在高性能服务器中。”
尽管不认识久多良木健,我仍能察觉出这个合作联盟带来的珍贵的机会。在卡勒停下的当口,我握住他的手,祝贺他取得的成就,“代表IBM参与和索尼的谈判,是难得的荣耀,你干得真出色!”
卡勒只是谦虚地推说是自己的运气,我却不这么看。他绝顶聪明,从休斯敦莱斯大学毕业后,他在IBM谋到一个研究职位,从此建立了与纽约州约克顿那帮人的长期职业联系。他的第一个项目是有关研发人员如何节省费用的工具,比如自动查找错误、交互通讯,还有其他一些超出常用标准的设计性能。他将这些工具整合在核芯片设计流程中,并逐渐帮助IBM在高性能服务器方面获得领先。
卡勒在IBM干了近二十年,在多个成功的项目组中担任重要角色,包括那款革命性的为威力4型G(千兆)级处理器。他聪明又肯干,这就是为什么他能成为IBM最有影响力的一位工程师的原因。
作者:
toshinya
时间:
2010-3-9 14:15
完了?后续呢?
作者:
tsubasa2000
时间:
2010-3-9 14:29
核芯片就是Cell芯片吧。。。
作者:
nintenyun
时间:
2010-3-9 22:51
[posted by wap, platform: Android (HTC Magic)]
翻译的233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12 08:57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邀我打橄榄球的情形。我翻箱倒柜地找出多年未用的楔子,掸掉上面的积尘。在场上奔跑了半小时,就觉得身体僵硬,疲惫无力,只是不愿放弃。我和卡勒一起作前锋,共同配合击球得分。每当我们投球不进时,卡勒跑到我面前,大声呐喊鼓劲,他自信是场上跑得最快、最积极进取的球手。他会用朝对手大喊大叫来弥补控球技术上的欠缺,像个恶霸,可我佩服他的竞争力。
无论打球还是设计芯片,他都不能忍受出现失控的情况。卡勒对反对其意见的人总是毫不犹豫地回击,不止一个IBM员工的前程毁在他的手里。索尼芯片在卡勒的职业生涯中只是一块垫脚石,谁也阻挡不了他的成功。
他对我的价值的认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当仍不想马上表态加入。我喜欢呆在小公司里,更能发挥影响力。回到IBM这样的大企业并不特别吸引我。我喝掉杯中酒,示意服务生再来一杯。
卡勒讲他的新设计中心设在IBM微电子事业部,“在STI(即索尼SONY,东芝TOSHIBA,IBM)合作项目上,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同时负责商务和技术,有时还要帮着写合同,你可以想象这些事是多么无聊,几乎无法分身搞芯片设计。我更想做的是芯片设计工作,这几乎会占据我全部精力和时间,无暇料理商务。文档变得越来越乱,我没时间指导员工整理,这让那些项目经理很担心。”
“我看也没人可以同时兼顾那些有挑战性的工作”,我同情他,我知道,卡勒是个技术天才,在技术岗位上要远比做管理或商务更出色。
“也许我可以做到,可我很快发现自己不喜欢这样,现在我只保留了首席工程师的头衔,集中精力做擅长的工作—芯片架构设计。我安排别人处理那些合同、财务管理、人事和行政杂务,最终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毫无疑问,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他在IBM的技术团队里建立了很强的影响力,那些家伙愿意无条件服从他发出的技术指令。
卡勒终于回到了这次会面的目的上来。他需要一个人担任威力计算机核心—芯片的“大脑”部分的首席架构师。“希普,我想请你担任这个职务,我需要你,你总是能拿出高水平的创新方案来。”
我很高兴他这样说。如果担任首席架构师,我最渴望做个技术领导人,去规划威力PC的蓝图。这是一生难遇的机会,是每个芯片工程师梦寐以求的事。它能让我尝试所有创新的想法,对设计施加主要影响,我身子靠回沙发,不理会那老旧的家伙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凝视着卡勒。最尖端的技术,让自己起劲的活儿,关键的技术领导岗位,货真价实的机会,有谁能不动心呢?
卡勒自觉已经占了上风,马上鼓动“成交”,“这个项目对IBM至关重要,像你这样的人,担任关键职位,收入会很丰厚。”
我笑了,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说,“你抓到了一条鱼。”
再后的一小时,我俩回忆了90年代愉快共事的时光,那是在奥斯汀桑莫塞特研发中心,IBM、摩托罗拉和苹果电脑为击败英特尔微机设立的合资部门,开发了威力PC芯片,那是一款基于IBM标准威力服务器芯片的微机用版本。
桑莫塞特的办公地点远离IBM主楼,似乎是有意回避这个工业巨头的官僚气息,看上去倒像是个私人小公司。这样做的目的是给他们更自由的创造和发挥空间。卡勒一伙人开发出了桑莫塞特第一代威力603计算机芯片。我是之后加入那个团队的,负责第二代芯片—威力G3计算机核芯片的架构设计。那真是令人激动的一段岁月!我们坚信能打败英特尔,尽管工作时间长,大家毫无怨言,经常是在研发中心打场沙滩排球或到附近的树园酒吧来上一大杯啤酒结束一天的工作。那是一个亲密无间的团队。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12 08:59
另一个令人兴奋的微处理器技术是便捷小巧的ARM架构,即高级精简指令集(RISC),被广泛应用于移动手持设备。很多电子公司信奉“一个芯片集成整个系统”的理念,把X86、威力计算机或ARM微处理器核芯放进定制芯片里,通过一些添加的性能将芯片分类,比如,驱动芯片可能包括一个内置的微处理器核芯和一个具有自主专利的可读通道控制器,一个自控芯片由内置的微处理器核芯和自动控制器专利组成。
在金戈曼秘密会面三周后,我再次戴上了IBM的徽章,也让我始料不及。1999年,高科技和互联网正处于颠峰,金矿在卡勒经常邀请我们到他家开派对。他的房子坐落在山崖上,可以俯览奥斯汀湖。他是个聪明的投资者,在80年代,世人还没认识到奥斯汀的价值的时候,他就建起了这座大屋。参加聚会的人喝掉了大量的啤酒和玛格丽塔酒。卡勒经常烤制美味的“卡勒汉堡包”,看上去虽不很精致,但肥腻多汁、营养丰富,厚厚地涂满了乳酪。派对上播放着六、七十年代的经典摇滚乐,来的人分成两拨,一伙人总是滔滔不绝地谈论工作,我属于另一拨人,除了工作什么都聊。所有人都喜欢狂饮。
我们在那里干得很开心,没意识到已经吵醒了沉睡的巨人。英特尔用了几年时间,最终像对待其他竞争者那样,摧毁了桑莫塞特联盟。卡勒深情地称那段时间为“在夹缝中生存”。英特尔的技术垄断确实造成了对电脑微处理器设计的负面影响。在软件方面,微软也是如此,独霸着电脑软件行业。微软的视窗操作系统和英特尔的微处理器芯片结成了WINTEL联盟,是最难应付的对手。即使面对如此艰巨的挑战,桑莫塞特仍维持着趣味性和刺激性的工作氛围,卡勒和我都想再造一个这样的环境,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赢。
这款高性能微处理器的设计蓝图在桑莫塞特已经做过大幅修改。数据设备公司(DEC)及其曾经功能强大的阿尔法微处理器已经被淘汰了,太阳计算机(SUN)的SPARC架构的电脑也已失去大部分市场份额。超级计算机制造商克雷研究公司也靠边站了,那些迷你机、小型机厂商如通用数据、阿姆达、日立也差不多见不到了。在高性能微处理器竞赛中只剩下两个选手:英特尔和AMD的X86架构以及IBM、摩托罗拉的威力PC架构。它们瓜分了微机和高性能工作站的大部分生意。冲我招手,我离开IBM加入一家小型创业企业,打定主意要摆脱大公司的官僚作风。现在卡勒说服了我,让我重新回到伯内特大街IBM那栋熟悉的粉红色宫殿。好在上次离开时,没有自毁退路。
吉姆•卡勒带我参观他们的各种时髦设备,作为对我回归的欢迎。IBM给这个联合团队分配了好几层楼。“来访的经理们有时会批评这里的豪华环境,”当我们走过一个墙面装饰着烛台的长廊,他说,“现代一致性把我们绑在一起,抹平了差距,祛除了对高级不动产的嫉妒”。
我们路过一溜办公室,一间是卡勒的,其他四间是给IBM总监的,还有索尼和东芝的总监以及软件部的头儿,一间是史基布•阿科洛特的,团队的其他成员,包括经理,每人有一个格子间,其中很多都空着。
卡勒自豪地把我带到位于三楼一角的最好的一个隔间,两面是立地玻璃窗,我转过身背对着卡勒,望着窗外高大的雪松,掩饰着内心的失望。把钱花在时髦的装饰上当然令人印象深刻,不过我还是宁愿用这高科技的隔间换一个老旧、无窗、有门的办公室。我没有告诉卡勒我的想法。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12 09:00
他拉下一面可以拉伸收放的白板,告诉我可以这样增加隐秘性,不过这对降低高分贝的噪音没啥帮助。隔间都一样,只要周围有人在打电话,我就没法集中注意力。哪怕是很轻声的说话都会打断我的思路。靠着开放空间的另一面墙有几间小休息室,作为个人私密谈话和小型会议之用。我有点担心,过度的监督和缺少隐私保护会影响团队士气。
卡勒边走边介绍我认识那些日本工程师和IBM的人。我越发有些失落,只有这么几号人马,谁帮我去做卡勒那些设计活儿呢?
二、三楼有几间很大的休息室,漂亮簇新的绿色玻璃墙上点缀着Z型铜管,配置了现代化厨具设备和咖啡室用的家私。
卡勒带我到他的办公室。靠墙摆放着一列文件柜,一面墙上贴满了以前设计的芯片布线图和项目图表,另一面墙上贴着一些专利证书,我称之为“自恋墙”,每个工程师都有一面这样的墙。他的办公桌依然凌乱,堆着各种技术文档和专业杂志。我们在天然枫树做的办公桌旁坐下来,他向我简要介绍了设计中心的历史。
“我第一次和久多良木健谈话是几个月前,在IBM日本分部所在的六本木市内一家酒店。我给他看了为PS3型游戏机设计的所有方案,我极力向他推荐我最欣赏的PS4芯片的修改版,”卡勒告诉我。
“嗨,伙计,那可真是酷毙了!”我说。我和卡勒为开发威力计算机4型投入了大量心血和汗水,把它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期盼它能像PS3那样横扫大批量消费产品市场。
那是IBM成功推出的第一款时钟频率超过1G限制的微处理器芯片,这个门槛曾长期被认为难以突破。从80年代中期英特尔推出百万赫兹(M)级8086微处理器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了20年。
“可惜没引起久多良木健的兴趣,”卡勒指着白板上的一列产品名字,旁边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箭头和标注。“后来我又向他介绍了威力PC系列的其他产品,包括北卡州罗利团队设计的嵌入式芯片。直到六本木之旅结束时,我已经展示了从小而简单到大而复杂的所有IBM的芯片。”
我扫了一眼这份清单,“这么说,久多良木健否定了所有方案,那他有没有说他想要什么?”,我耽心久多良木健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使得我们在硬件设计时无法达到他的要求。
“是的,他说过,”卡勒话中透出兴奋,“他希望我们设计的东西能超越英特尔的技术,这就是久多良木健的真实目的。这个芯片应该是一个单芯片上的超级电脑,是最尖端的游戏机的心脏和灵魂。他既要几千兆的时钟频率,也需要强大的浮点运算能力。”微处理器通常都包含浮点运算单元。会用到使用很多晶体管的复杂电路和硅材料。由于复杂性和尺寸的关系,很难达到高时钟频率。
我点点头,发明新东西的想法让我跃跃欲试。单芯片超级计算机在做加、减和乘以很多位的小数时有极高的精度。“果然是个极有难度的组合,很难搞”,我说。
“你说对了,”卡勒答道。一款游戏通常要用到几百万次浮点运算来实现动画效果,搞精度意味着芯片在计算移动、跳跃、碰撞、爆破、弹跳等动作时,会更精确,动画效果看上去更流畅逼真。卡勒当然明白久多良木健想要什么,不过,要想让IBM承诺做这个大项目,就必须得和我们原先所在的服务器团队抢地盘。我敢说那些曾和我一起开发过P4处理器的伙计们会全力以赴地争夺这个项目,以便让P4成为基础设计。“服务器事业部那边有什么动静?”我问道。
“他们坚持自己设计的任何一款服务器芯片或修改版都很容易满足索尼游戏机和IBM通用产品研发的需要。既然能用现成的,为什么要花费几百万美元设计新的芯片?”
“这理由不值一驳。”我答道。
“是啊,我向久多良木健推荐过那些产品,都被否决了。他不想要那些玩意儿。看来只有和他们打一场无用而且耗时的争夺战,才能拿下久多良木健这个活儿了。即便公司签了这个合同,在服务器团事业部和微电子事业部之间,也会有一场持久的争斗,决出谁最后来承担这项任务。”
作者:
litteon
时间:
2010-3-12 09:21
是个人都知道吧。骚尼出钱出力结果被巨硬ntr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18 16:36
我知道卡勒不想介入地盘争斗,因为他自己也是在这类斗争中带着累累伤痕离开的。80年代中期,大型机的处理器为IBM公司赚了很多钱,那些装载这种芯片的机器能卖几万甚至百万美元。处理器设计部门分布在安迪考特、金斯顿、纽约州普基普西、明尼苏达州罗彻斯特和德国伯布雷根,都争着切下一角蛋糕以提高研发规模和覆盖成本,每个团队都有门户之见,在设计时,想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其地位。但是,市场对大型机的需求在逐步减少,IBM不得不缩减规模,一些设立较早的研发部门大量裁员,这些决策的背后是公司政治。往往是喊得最响、最进取的领导会赢。
斗争的结果是,那些获得了主要处理器设计工作的部门可以招募和维持很大的工程团队,其他设计部门则大幅度裁员,这就是适者生存。正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我找机会从安迪考特调到了奥斯汀,这地方不久就成了IBM的芯片设计中心,那次跳槽真是及时,安迪考特之后陷入了长期动荡,而奥斯汀却可以继续招请最好的工程师。 在IBM工作的经历让我意识到,PS3型游戏机对那些设计团队是何等的重要。获得这个项目,就意味着以后几年不必为生计发愁,这就是卡勒要全力保护这个令人垂涎的芯片设计项目的原因。
多米尼克•菲茨杰拉德,经理行政助理,一个小巧的法国女人打断我们,叫我去一下负责娱乐嵌入式芯片的副总裁史基布•阿科洛特博士的办公室。阿科洛特是在卡勒离任去做首席工程师时接手STI设计中心业务总监一职的。多米尼克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就悄悄退了出去。
阿科洛特看到我,马上起身绕过办公桌,紧紧握住我的手,习惯性地微笑,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我们隔着枫木大班桌坐下。新老板远比我想象的年轻,大概不到四十岁,个头超过六英尺,骨架很宽,穿着流行的褐色松身裤和棕黄色长袖衫,看上去昂贵和传统,但仍与牛仔裤文化相合,不乏轻松随意。他说话时带有浓重的法国腔,漆黑的头发、橄榄油色皮肤和深褐色的眼睛让我猜想他可能来自希腊、意大利或者中东地区。
“我听说过很多你的事迹。”他说。
我们有很多相同之处,相互欣赏对方的幽默感和技术能力。随着交谈的深入,我们很快成了朋友。话题很快离开了项目,谈到各自过去的经历。阿科洛特在突尼斯出生,在法国居里大学获得了物理学学士以及电子学和物理学两个博士学位,更令人惊讶的是,他能讲五种以上的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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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jojo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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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18 16:39
多米尼克探头进来,告诉阿科洛特,他的夫人打来电话。我起身想先回避一下,阿科洛特示意我不用,他用法语在电话中交谈了片刻。我放松下来,看来他的外语能力足以保障足够的隐私空间。放下电话,他又重新拾起刚才的话题,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阿科洛特1982年加入了IBM高速存储器设计组担任电路设计师。这个精英团队设计的存储芯片包含几百万只晶体管,速度超过了大多数微机所用的标准芯片,他们使用了熔技术这一先进的工艺。阿科洛特在那里展露出了管理才能和技术天赋。他负责督管一个技术大杂烩,从标准微处理器、特制芯片到模拟/数字混合电路芯片,无所不包。2000年,阿科洛特作为IBM微电子事业部高速和宽频微处理器研发总监,开发了苹果麦金托什电脑和任金堂游戏机上用的Power PC处理器。2001年,他的管理范围扩大到整个STD设计中心。他是明星,这个中心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集超凡魅力和技术能力于一身,阿科洛特得到了内部人员和那些想同IBM做生意的公司高管的尊敬。研发中心的日本总监也愿意亲近并且信任他,这对IBM是件好事。他和久多良木健一样富有远见,愿意承担较大的商业风险。他待人和气,易于接近,总是在做对IBM有利的事,给管理层带来了清新空气。我对IBM的管理层印象不深,但阿科洛特是个例外,他具有完美的技术能力和人际关系。
除了接妻子的电话,整个下午阿科洛特都在全神贯注地与我交谈。这不像是对我的特殊待遇,他大概对每个走进办公室的人都会如此专注。他会认真地听你说的每一句话,和他谈话令人愉快。
离开阿科洛特办公室时,我看了看表,时间过得真快,已经过了接儿子放学的时间。我迅速收拾好笔记本电脑,飞也似地冲出楼去。
我沿着墨派高速路向南,开车往儿子的学校方向而去。此刻正是奥斯汀一天中交通最拥堵的时段,高速公路上车头连着车尾,排成长龙。我一边缓慢向前移动,一边想着眼下的各种工作。阿科洛特无疑既有魅力又很自信,但他能让这个还未组建好的团队相信自己能做出别人无法企及的成就吗?那些索尼和东芝的人总会来挑毛病的,当他们冲过来的时候,这个和善的男人是否够强大,能不能控制住局势呢?他能应付得了那些更高层的经理吗?阿科洛特对这个项目有着宏大的设想,但要说服上层那些以服务器业务为中心的保守官僚却不是件易事。服务器和大型机带来的巨额利润让那些人很难把眼睛转到别的产品上面。我笑了,不管怎样,我喜欢这种挑战,我期待着成为阿科洛特“叛逆团队”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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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jojo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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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18 16:47
周围一辆辆密密麻麻的车,开车的人大多是在奥斯汀日益蓬勃的高科技行业工作,IBM、摩托罗拉、戴尔、太阳、AMD、应用材料、三星、旭电、国家仪表、3M以及众多的小企业都在这里落户了。奥斯汀成了加州硅谷的翻版,被人们称为“硅山”。电脑芯片行业正在发生巨变,奥斯汀是其中的一个重镇。这是个周而复始的循环,或者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逻辑悖论,是高技术公司因低税收缘故来开设公司而吸引了大批工程师,还是因为丰富的工程人才资源促进了公司数量的增长?这里的德州大学也在为创意产业提供源源不断的毕业生。
电脑芯片已经成为现代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了。从家电到汽车,从电话机到汽水机,无论是在电视机还是跑步机里都有它。技术以超音速的速度快速发展,电子设备使用几年后就会过时。对最新、最出色的数码发明的需求空前巨大。奥斯汀是高技术的“绿洲”,优越的地理位置和互联网的广泛使用带来了新的市场,我也曾置身其中,从一个初创公司到另一个,期望在首次产品推出时能够一夜暴富。但是,网络泡沫带来了衰退,那些和我一样出色的工程师后来只好重新寻找更稳定的工作了。
车流由德州大学出口往市区和那条著名的第六大道涌去。驶过湖城大桥,我还是难以相信自己又开始为IBM效力了,而且这份工作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开发PS3游戏机芯片,我的目标就是创造一个世界级最先进的处理器核芯,并在2005年圣诞节准时推向市场。 芯片工程师从无到有地开发出微机也只是20年前的事。芯片工程师很少有机会能从一张白纸开始设计工作,这是因为微机和服务器市场要求与前几代软硬件产品要有兼容性,新版的文字处理软件应该能打开旧版本的文档,对更复杂的应用更是如此。考虑到过高的人力成本、过长的市场周期、不断提高的设计复杂度、成本过高的专用工具,人们一般倾向于尽量依赖之前已有的设计。能够参与这项设计,是个令人垂涎的机遇,也是促使我回到IBM的主要原因。全新设计会让那些厌倦了系列产品或别人设计过的部件的工程师很兴奋,这给予他们创新的机会,如果成功,则能改变整个家庭计算业的图景。
幸运的机会和即将到来的荣誉在我脑中翩翩起舞,我很开心,受到久多良木健的宏伟目标的激励,我、阿科洛特、卡勒将设计出业内的“圣杯”:一款频率最高、性能最棒的微处理器,超过现在所有的电脑,我们要制造出单芯片超级电脑。 如果能够做到,全世界的游戏爱好者都将向我们顶礼膜拜,感谢我们提供的最好的游戏平台和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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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jojo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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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19 10:33
第二章 打造成功团队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政治,IBM的办公室政治该怎么玩?那些人都是技术精英,同时也是政治高手。在高科技企业里,该如何抢夺项目资金,如何招聘技术高手,如何应对跨国文化冲突,如何远程管理项目团队,如何使用好女性员工……
打造成功团队的第一步是招聘顶级人才,培养真正的领导者,第二步是把不同的部门和领导者组织起来,获取最大的成功。
上班第一周就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史基布•阿科洛特、吉姆•卡勒,一两个经理和几个行政助理,这就是整个团队,人手严重不足,我们每天得看成堆的简历,安排面试,安排办公座位,设计组织结构图,写岗位职责说明书,技术上的事儿还停在起步阶段。我明白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几个工程师,我非累趴下不可。招聘技术尖子是头等大事。
当我埋头于招集人马时,卡勒又把我拉进了政治斗争中。为了争夺芯片研发资金,微电子事业部,也就是STI设计中心所在的部门,和服务器事业部的斗争越来越白热化。很多伟大的点子层出不穷,有人要求划拨大把资金用于支付顶级工资、员工福利、办公空间、测试用芯片、试验室和设备,以便按时完成硬件设计。和兄弟部门分享这一桶有限的金子,只能降低两方实现创新的能力,山头思想在IBM里根深蒂固,导致了无休止的争议。80年代大型机处理器芯片之争的结果是PS3开发团队获得了资金,招聘了大队人马,这些争斗无非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罢了。
IBM院士(IBM技术系列最高级别)里克•鲍姆领导一个行动组,负责IBM的各种处理器研发决策。“行动组”令人敬畏,这是一个由IBM各部门高级技术专家组成的委员会,负责解决日常的问题。委员会定期开会,由每个成员报告各自的工作,通常这些人会分成对立的派别,都想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很难达成一致意见。每当我遇到鲍姆的委员会时,就会怀疑回到这样一个大公司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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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jojo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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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19 10:34
结论只有一个,我必须全力以赴去争取他们的支持,这对STI设计中心至关重要。有位委员游说用通用芯片去同时满足高端服务器和游戏机,卡勒坚持游戏机需要独立的芯片。 卡勒向鲍姆和委员们展示了他的方案:“服务器需要的东西与游戏机控制器完全不同。我需要一个小巧简单的核芯,最重要的是要有高时钟频率,不需要服务器芯片其他的功能。”
支持服务器的那帮人也提出了他们的方案,但缺乏令人信服的数据支持,他们只是想炫耀一下,争夺那笔维持工程技术团队继续生存的资金。卡勒后来跟我说:“鲍姆并不欣赏我,不过这钱是我从索尼和东芝那儿拿到的,而且我身后也有高层支持,我可以为新生产线拿到大量的芯片生产订单。”
委员会最终失败了,如我所料,卡勒用新的Power PC芯片去开发游戏机的方案被放行。好在这次没花太多的工夫。
我急于找到合适的人填充团队的几个主管空缺。我打电话给曾一起做Power 4型计算机的几个伙计,他们多数还在忙着设计重要的服务器芯片。幸运的是,我还是找到了一个资深工程师—大卫•雷,他愿意和我谈谈。大卫和我曾在一个微处理器设计项目里共过事,他在奥斯汀郊外的村子里有处房产,所以我戏称他为“农夫大卫”。大家都知道他对盖谷仓的兴趣时过制造电脑芯片,他性格安静甚至有点乖戾,看上去总不大开心,而且讨厌管理人员。不过他很聪明而且总能提前完成高质量的设计任务,因此深受同事和下属的尊敬。谢天谢地,大卫正好刚做完一个项目,还未接新活儿,而且不满服务器团队的管理,于是我邀邀他到咖啡厅共进午餐。
我们一起挑好食物找个桌子坐下,立刻切入正题,我如实相告:“大卫,我有个重要机会给你,想不想参与从头设计一款游戏机用单片超级电脑?这活儿非常难做,我们现在特别缺人手,会忙好一阵子,而且要秘密地干,你觉得如何?”我笑着,以为他可能会说:“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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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jojo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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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20 16:14
相反,他的眼睛发亮,上身前倾,盯着防火胶板的桌面说:“我什么时候开始?” 他看上去是认真的,其实这个提议连我自己听上去都有点荒唐,我不肯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那么你就是我的第一位技术主管了,越快越好!”
看来大卫是认真的,从零开始的挑战吸引了他,午餐结束前,他已经接受了职位,我们讨论了如何把他从服务器团队顺利调过来的计划。
大卫•雷介绍了第二位技术主管—基姆•万诺斯兰给我。他们俩曾在Power3型计算机微处理器项目共事。基姆也是有20年经验的老设计师,在他的领域里有着丰富的设计和管理经验。我很庆幸能把他拉进团队。他是逻辑设计专家,特别精通指令单元,这是微处理器里最复杂、最关键的子系统。
万斯特兰成了我的第二个主管,负责整个芯片最核心的部分。
吉姆•卡勒在我加入之前已把托尼•钟招了回来,所以托尼就成了我的第三位技术主管。我曾和他在服务器部门共事,他也是在90年代离开IBM的。很高兴他也回来了,我请他负责存储子系统。托尼的优点是工作拼命而且精通存储系统。他想出的检测方法能准确找到难以发觉的设计错误,他居然能够每天20小时连轴转,直到发现问题。有了他,我们的设计会更强。我喜欢IBM的多元文化,托尼来自越南,他总能找到奥斯汀最好吃的越南菜。
有这几个牛人帮我,我才得以将精力放在架构设计上。我发明了一种双领导制,由一个IBM二线经理和我共同管理项目团队。我集中精力于日常技术工作和部分重要的项目管理,二线经理主要负责人事行政事务和其他的项目管理工作。这是分而治之的方法。
IBM以前的项目主管是按照相关的功能来划分的,如逻辑设计、验证、电路设计。经验告诉我,这种组织方式在出现问题时总是会导致相互推诿的现象,自己部门出现的问题推给其他部门解决。我希望每个项目小组都能从头到尾负责。我把微处理器核心部分按功能分几个小组,目标是一样的,每个组要负责提交逻辑和物理上可以运行的完整的功能单元。不允许有人说“是啊,我该做的都做了”,然后洗脱责任袖手旁观。在这些小组里我也做了类似设置,通常是一位主管负责逻辑设计和验证,另一位则负责电路设计和物理设计。我在顺利地打造一个高效能团队。
三家公司都承诺为项目提供最好的架构师和设计师,这确实令人欢欣鼓舞,我预计到他们很难坚持下去。索尼和东芝碰到的问题是如何说服最好的日本设计师在美国长住两三年;IBM则在如何平衡项目收益上遇到了麻烦。在项目需要大量技术人员时,三家企业都身处后IT泡沫时代的悬崖上,不得不裁减人员。此外,大多数IBM工程师都在忙着设计服务器芯片,那是公司的“奶油”和“面包”。每当卡勒试图从以前项目团队招人时,经常听到的回复是“抽不出人手”。不过,这也为外部招聘提供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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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jojo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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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20 16:17
一位人力资源专员告诉我,IBM的招聘是间歇性的,她提醒我在外部招聘窗口开启时,最好动作快点,因为那扇窗随时都可能关上。当卡勒把我从那扇窗带进来时,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从那里进来。
微处理器的设计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吉姆•卡勒在挑选从其他高科技公司跳槽过来的有经验工程师时,我正坐在那间阳光充沛的隔间里,从一大堆2001年即将毕业的大学生简历里筛选工程师 。在经济不景气时期,我知道可以挑剔一些,只选从一流工程院校毕业的最聪明、最好的人。项目组的招聘理念和IBM公司一样,招收那些能带来新鲜血液和新思想的最好的毕业生,我欣赏他们的无所畏惧,在他们脑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IBM通常采用彬彬有礼的面试方法,这不一定能招到最合适的人。在桑莫塞特,我们把年轻工程师带到几个招聘人组成的委员会面前,塞给他一些难解决的工程问题。这种方法很有效,但有点残忍,不止一个接受面试的人最后流着泪离开了面试场。
对STI候选人,我采用了比较温和的方式。每个候选人都有45分钟面试时间,有4~5个技术主管、经理参加。有些面试官会采用传统的IBM方式,有礼貌地提问,以了解对方的技术能力,我会对他说:“喂,你得挑战他们!如果招到的人不合适,你们就倒霉了,我们要的是最精华的那部分人。”
轮到我时,我会给每个候选人出一些问题解决型练习题,边问几个工程主题,边听对方回答问题,要判断那个人是否适合每天打交道,最好还能一起喝喝啤酒,也是重要的考量因素。
每天面试结束后,IBM团队成员会坐下来讨论结果。每个人谈谈对候选人的印象和优缺点。一位面试官抱怨说“难道现在的学校什么也不教吗”,他正巧面试了一个没经验的候选人。另一位嚷道“你没和普林斯顿来的那家伙谈过吧?或见见加州理工的那个小伙子”,声音中透出明显的不同意。“哦,当然谈过,你觉得杜克来的那个博士怎么样?”另一位同样对名校有偏爱的人呼应着。
我需要的是肯干而且能适应在这里工作的聪明工程师,大家用拇指向上或向下,投票决定招聘结果。当有争议时,我会打断议论:“如果大家对这位候选人有异议就放弃,”我边说边把那份简历丢进垃圾篓,“继续,下一位。”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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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jojo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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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23 14:49
尽管我也选了一些来自名校的学生,比如来自杜克、普渡、卡内基梅隆和加州大学的毕业生,但我真的不在意候选人的“门第”,我也招聘过来自母校—肯塔基大学的毕业生。一个人进哪所学校读书和能否有能力没有必然的联系,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哪所学校都有尖子生。为PS3游戏机工作的机会能吸引到最优秀的毕业生。这些年轻的技术人才生于70年代后或80年代初,从小就玩游戏机。对团队里上了年龄的工程师来说,这些人都还是小孩,有的还没自己的孩子岁数大,但是他们带来了动力和朝气,他们骄傲、坦率、自我,对自己的技术能力很有信心,相信能干大事,能对团队作出贡献。由于人手极缺,一些出色的年轻人会很快承担了重要职责,工作量甚至超过了老同事,人们在他们身上寄托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比如只用几年时间就从初级工程师成长为首席执行官。但是这些年轻人没有怨言,愿意学习,很有战斗力。
除了大学毕业生,另一个重要的人才来源是像我这样的有经验的工程师,他们在1998年—2000年IT业巅峰时离开IBM去创业公司寻找运气和财富。卡勒和我合力网罗了几个重要的前同事,给出了让他们无法回绝的工作条件。这是费力的战斗,即便能诱使他们回来,那些IBM高层经理也可能拒绝签字雇用他们。有些经理不赞成招聘离开过IBM的员工,认为他们之前背弃公司的举动是不忠诚的。幸运的是,阿科洛特坚定地反对这样做,而且现实迫使他也不能这样做。
只要有任何希望能组建好团队,达成索尼2005年圣诞节产品上市的目标,我们都会不惜代价引进人才。我靠着椅背,穿着拖鞋的一只脚搭在桌上,一边给一位IBM以前的同事打电话。我们聊了一会儿,感叹互联网创业公司的倒闭,回忆当年梦想着一桶桶金子等着我们去拿。肯定有不少人去了创业公司,现在或者已经上市,或被收购了。 那位朋友叹了口气:“一些人走了运,不过更多的人被拖垮了,不管多拼命工作,也只能拖延两个月才拿到薪水。”他很乐意来面试。
创业公司不断倒闭,业内欠缺创新性工作机会,经济总体上在衰退。每个人都迫切想找一个开心和稳定的工作,他们意识到这个游戏机处理器项目是一生中难得遇到的机会。我们很容易找到了一堆想来面试的工程师。组建一个开发新的高性能微处理器团队的承诺,让IBM能够从竞争对手那里挖到最好的人才。只要有正确的激励,好工程师都愿意去做最棒的活儿,对公司的忠诚无法与我们提供的工作机会抗衡。
每进一个人,无论是内部调动来的IBM老员工还是那些归来的“弃儿”们,都能带来一些对IBM感兴趣的工程师的无价联系,朋友的推荐更易说服对方加入团队。 索尼和东芝为组建STI团队贡献甚少,和IBM一样忙于内部其他优先项目抽不出人手。PS2改进版占用了索尼大批的工程师,东芝也忙于自己的产品。阿科洛特要求招聘更多的人填补STI团队关键的空缺岗位。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23 14:52
这导致了团队结构失衡,三家公司各自提供了1/3的项目资金,而IBM一家就聘用了3/4的员工,IBM占用了3/4的资源,看上去是IBM占了大便宜,这也给阿科洛特提供了充足的人才,应对IBM未来的需要。阿科洛特早就察觉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他尽量在日本同事面前保持低调。
索尼和东芝派出的人少而精,都是最高级的工程师,在这样一个多国文化团队里,沟通是个大问题。我第一次和日本工程师的不愉快遭遇是在托尼组织的一个午餐会上。托尼叫了8个人,大家一起去了奥斯汀城北最好吃的一家越南米粉店。那家店从外面看上去很像窑洞,不过味道很不错。一般都是托尼帮我点菜,那天他为我选了一碗肉丸米粉汤,我不太懂如何吃这种将鸡汤、米粉和肉混在一起的食品,该用匙子、叉子还是筷子,或者捧着碗喝?通常我选择后者。
吃饭时,我试着和一位叫山崎武的日本同事随意聊聊,托尼介绍说他是索尼派来的高级工程师之一。托尼没告诉我,山崎只能讲很少几句英语。我尝试几次跟他对话,可他只是瞅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起先我还以为他是个没礼貌的家伙,后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自忖:“如果我的所有项目搭档都不会讲英语,这该多滑稽。” 当然,我自己也不懂日语。
不久,事情果然如那位聪明的人力资源女专员所说,IBM停止了对外部招聘,公司管理层通知我们,内部有一些富余的工程师,应优先使用。我知道这并不比从外面招聘更容易,实际上会更难,这就像是在大家庭里的情形,内部人之间更多相互掣肘。
先是明尼苏达州罗彻斯特进入我们的视野,90年代中期,那里是高性能微处理器设计的发源地。他们设计的AS/400小型机在商业和会计领域很受欢迎,但必须配套使用昂贵的操作系统和应用软件。市场后来逐渐被更流行的开放源代码的UNIX系统占领。随着客户基础被侵蚀,IBM大幅压缩了给罗彻斯特的资金,迫使其缩小规模,但还是保留了几个精英。 我的首要任务是想出如何将一大堆工程师整合到奥斯汀的设计基地里来,让他们虽远在罗彻斯特,仍能保持士气和快乐工作。经过几次脑力激荡、集思广益的讨论,我认定,我们需要分拆项目,让罗彻斯特小组负责一个可以独立设计的部分,也就是一个迷你子项目。这样做有两大好处:其一,把他们与奥斯汀其他项目成员的沟通需要降到最少;其二,让罗彻斯特小组获得独立执行项目的自豪感。如果使用其他方法,只能是交给他们一些零散的设计任务,同时需要复杂繁琐的沟通,会让罗彻斯特团队觉得自己只是被别人当作枪手使用。
作者:
zhjojo505
时间:
2010-3-23 15:00
我对纽约州约克顿的设计中心也采用了同样的办法。那帮伙计也是公司最棒的工程师,为Power 4型计算机微处理器的设计立下了汗马功劳。我指望他们在这个项目里有同样出色的表现。我也是分出了一块独立的小项目给他们。
尽管IBM已经不能招聘外部的工程师了,我们还是和东芝达成了一项交易,他们同意聘请IBM前工程高手杰克•贝尔,他是我们验证小组急需的人才。这本来是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好主意,皆大欢喜,后来发现实际情况并不如此。杰克在IBM的工程师眼里被看作“自己人”,我们讨论IBM话题时并不回避他,所以他知道很多我们无需告知日本同事的“秘密”。幸好他并不是把每件事向东芝汇报,从始至终,他都是忠于IBM的。东芝的工程师却并不完全信任他,在开东芝的会议时,也许会将他视为我们的人,这真是令人尴尬的局面。 随着团队不断壮大,管理结构也日益庞大,设计中心逐渐有了6位二线经理、1位项目经理在吉姆•卡勒和史基布•阿科洛特的手下工作。技术和工程仍然是男人的领地,令人惊讶的是,设计中心居然有5位女性占据了这些高级职位。 STI项目并非刻意追求性别平等,也不像传统工程团队那样让男性统治一切。这证明了IBM长期坚持的雇佣和提拔政策是正确的。它能够为IBM提供强大的、能干和多样化的人力资源。STI项目的多元化应归功于阿科洛特,他只是根据能力而非性别或种族选择主管。在STI团队中有二三十位女性工程师,从她们在领导岗位上的表现来看,具有可提升的潜力。有女性参与的团队创造了更好的工作氛围。团队协作得不错。
二线经理负责技术目标、日程、进度以及人事事务。这些小组有30~240人不等。琳达•范•格林斯万是通过招聘担任重要管理岗位的第一位女性。她和丈夫基恩都是工程师,在IBM干了近20年,大部分时间是在明尼苏达州罗彻斯特。夫妇俩被临时调过来做一个为期两年的项目,琳达领导一个小组负责协同核的开发,稍后会详细讲。这个在芯片中会被多次使用的核是久多良木健和吉姆•卡勒构想出来的。琳达团队的45个成员基本都在奥斯汀,其中有不少是索尼和东芝的日本雇员。她很早就克服了语言的障碍,而且能巧妙地用一些办法帮助设计中心在多文化环境中高效率地运行。她手下有几个技术高手帮她,她则忙于维持团队的和谐。
作者:
mapledot
时间:
2010-3-23 15:14
我能直接知道结果吗?为什么360会三红而PS3能做出本世代家用机最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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