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
看电影肯定不会放过[盗梦空间]这个话题。这期果然刊登了专题，并就此谈到了所有“非线性叙事电影”。其实电影本不应该总是用文学那一套来解说，一部靠文字写不圆满，靠嘴巴也说不透彻的电影才是真·电影。杂志编辑没有太多的沉浸在细节的分析上，他们知道自己也分析不出个圆满来，于是更侧重于对整体的评述，和与诺兰之前电影的纵向审视。当然，文章避免不了看电影一贯的卖弄和引经据典，还有深深的中国电影杂志老大意识。大家看个笑话即可。不过最后几句话还是不错的。
盗梦空间全息解码 摘自《看电影》第454期 文 / 唐仁跃、迦叶、Gia、DNA 整理 / 第七感 编辑 / Gia 不是神作 盗梦空间 Inception 梦的投入产出 单位 / 美元 演员片酬 / 2500万 导演薪酬 / 1000万 制片人薪酬 / 1500万 其他薪酬 / 1500万 拍摄制作 / 4500万 后期制作 / 5000万 宣传 / 4000万 总计 / 2亿 北美票房（截止2010年9月20日） 2.85亿 全球票房（截止2010年9月20日） 7.53亿 前言 顶级的商业投入，顶级的明星阵容，加上非常高超的平衡术，[盗梦空间]的成功在情理之中。诺兰再度证明， 他是年轻一代中，最有实力的商业片导演。他的电影，值得期待，也总能兑现那份期待。但[盗梦空间]不是神 作，实际上，任何一部商业片都不会是神作--只要艺术创作与商业回报的对峙永存。 具备典型工科思维的诺兰能将容量这么大的一部电影，整得“骨架清晰，血肉模糊”是个不小的成就，但为了套 上商业的外衣，他也没少做削足适履的事情。国家地理似的走遍全球，层层升级的火爆场面，都是为本片减分 之处--但这不代表它们不精彩。因为凡卖座商业片之不可或缺的，也正是所谓神作多余的东西。更何况，以往 一直为商业片减分的角色塑造，诺兰也作出了巨大的牺牲，众多明星如此鲜明的龙套化，在他的作品中，实属 罕见。 在卸载的同时，[盗梦空间]也是超载的。梦、意识/潜意识、现实/虚拟现实，人类自诞生以来，对这些词汇的探 索，无穷无尽。但只有少数的人真的把它当做需要认真思索的东西，但每一项又都是每个人都会去闲想的东西 。问题是，对于观众，这么短时间里提供这么多概念、说法，是一种负担，而对于这些概念本身，如此短的时 间和解释又远远不够，真要针对梦、意识等等进行并不深入了解，就会发现，电影的设定完全是个混合体，这 是一系列勉强能圆，亦或难以圆融的设计的肇因。在某些方面，诺兰有点像茂瑙，他们会有一些基本的理解与 想法，但他们关心表达的方式甚于想要表达的东西。他的电影，就像影片里的“梦”，说穿了是意识对潜意识的 胜利，是设计对幻想的胜利，它散发着理性之光，并非没有想象力，但终究缺少一点情怀。 不过，这些概念剪辑混合形成的影像，依旧是天才般的，它所带来的可能性歧义简直是一次完美的植入。不管 诺兰是有所设计、还是纯属偶然，是步步精心，还是漏洞偶见，都会引发哈姆雷特效应。而这同样保证了[盗梦 空间]在商业上的成功。 其实，诺兰的这顶商业帽子一点不是对他的贬低，在这个大师稀缺的年代，能够这样拍商业片的人，非常珍贵 。对于每一个尚在变化、前进的创作者，任何不足都可能是笔财富，我们依旧可以期待，他在商业道路上能走 多远，他在商业片之外又能走多远。既然人家明明还在路上，那么任何将之供于神坛的追捧，或许才是真正的 贬损。 正文 模糊的道德悖论 作为一个成熟的作者导演，诺兰在创作中有个一以贯之的主旨论题：道德悖论。与传统好莱坞商业片相区别， 诺兰的聪明之处在于不去简单的做是非对错的评判，而是让善恶、正邪、英雄恶徒处在模糊暧昧的道德边沿。 这也恰与美国知名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在《路西法效应》中提出的研究成果“每个人心中都住着天使与魔鬼 ，天使能堕落成魔鬼，魔鬼也可以变成天使，而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充当着诱发机制”相谋和。与以往不同的是， [盗梦空间]以道德为基，升级到道德的“发源地”意识，从道德悖论，跃进到了意识悖论的探讨。然而正因为诺兰 此次有了拓展的野心，在完成度上不及[蝙蝠侠]系列集中明确，他的确制造了较之以往更为繁复的内核，同时 也制造了一种观看与阅读上的模糊不明。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从人们脑中盗取或植入某种概念、意识、都是值得深思的道德命题，何况是违背梦的自然 属性，应着目的论，制造梦境。“盗梦”牵扯的是大集团的商业与经济利益，那“植梦”，正如考博对佐藤说的，“改 变的可不仅是一个决定，而是人的性格，甚至一生的命运。”为了堂堂正正的通过海关安检，为了坦荡的回到美 国，回到家，看一眼两个孩子天使般的笑脸，以及佐藤提出的拯救世界的高尚理由，考博不再纠结与“植梦”的 巨大危险性，而迅速投身到组员的选择，计划的周密制定中，在此期间，不管是考博的长期搭档前哨亚瑟、伪 造者埃姆斯，药剂师尤瑟夫，还是甘心当游客的佐藤，都对向目标人物，富家子费希尔植入意识的行动，没有 任何道德层面的拷问质疑，也没有完全了解为此可能赔付的代价。直到进入第一层梦时，才从神秘的考博和药 剂师尤瑟夫处得知，这次在梦里死去，非但醒不过来，还会流浪到潜意识的边缘，感受无边无际的虚无，灵魂 会变的孤独苍老。 唯有刚出道的筑梦师亚莉阿德妮是个明白人，清楚考博心里埋着个不愿也无法向同伴坦诚的秘密，并为了回家 --这也是驱动影片剧情快节奏向前推进的核心行为动机，主动剥夺了同伴们了解真相的知情权，而那些专注牛 逼的“筑梦师”，则被动的承担了考博承担的责任。所以，名字来源希腊神话，在法国巴黎求学的年轻美国女学 生亚莉阿德妮，主动要求参与这个复杂的套层梦境，“监督”考博极不安分的潜意识（特别是妻子玛尔），确保 组织成员的安全。亚莉阿德妮的担心在第一层梦境就验证了，考博疯狂的潜意识化作一辆突然疾驰而来的老式 黑皮火车和手持武器的暴力匪徒，并令佐藤中弹负伤。 正如再度坠入意识边缘的考博对“玛尔”说的，“我有负罪感”，但他的自我道德谴责大多源自“为了将妻子玛尔带离 意识的边缘，而冒险在梦中为玛尔植入意识，最终引致妻子死亡”的自责，源自不得不为此离家，无法照看子女 的愧疚，而他对同伴，对佐藤的负罪感竟被忽略不提。相比诺兰前作[黑暗骑士]中，小丑、双面人检察官哈维 ，以及整个歌谭镇的人既有自己的道德拷问，也映照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内心的黑暗矛盾，都集中指向了影片 道德悖论的核心主题。而[盗梦空间]中主角考博身边高智商的配角们实在太不给力了，除了亚莉阿德妮，大部 分人没有自身的道德质疑，也没有烘托加强考博自我怀疑的力度，使道德悖论和意识悖论都成为考博的个人行 为，欠缺[黑暗骑士]的饱满，使得诺兰此次对道德悖论的关注失了焦。 单一的角色构成 虽然诺兰的电影已经比无数好莱坞商业片高出一大截，但[盗梦空间]，终究摘不掉商业片的帽子，无论平衡的 技巧再好，商业片的通病也始终存在，比如人物。前面已经谈到了考博之种种，现在，轮到“看客”们了。 诺兰最被人称道的一点，是他影片的信息量，但成也量，败也量。一句话三典故，可以是丰富，也可以是臃肿 。落实到影片，由于诺兰装填的太多东西，除了考博，其他所有人物几乎都变成了“名词解释”，但偏偏人物还 那么多，他们在稀释信息量密度的同时，也进一步稀释了每一个角色的空间。于是他们不是角色，而是道具， 是信息传递的通道，是情节推进的加油站。诺兰没有时间横生枝节，再来玩什么人物塑造，只要与考博不构成 互动，所有人物只能蜻蜓点水似的设计二三桥段，一笔带过。比如莱维特扮演的第一男配亚瑟，基本上就是一 个半空壳状态，除了那个吻，他这个人几乎无法在角色互动中建构起来。至于其他一众优秀的演员（除了商业 营销的考量），恐怕很难让人觉得哪个角色非得他们演不可，而这，正是演员和角色的双重失败。 想想我们对众多大片进行批判时，不是经常会说，情节弱智，人物扁平；擎天柱是谁不重要，它们只是一群能 打的钢铁而已。显然，既然同属商业片，我们不能使用双重标准，对于[盗梦空间]，尽管在情节方面它拥有一 个有趣的结构和叙事方式，但在角色层面上说，其实还比不上[黑暗骑士]。 信息量过大对于情节同样也是有所损耗的。在好莱坞商业片里，有些情节是为了讲故事的，有些情节则完全是 为了制造喧哗与骚动的。如果第一遍看完三层梦境的冒险，恐怕你能马上反应过来的，只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枪 战，至于他们是如何把种子植入费希尔意识的？光凭第一印象，显然空白甚多。酒店一战，既然考博走了险棋 ，告诉费希尔他在“梦境”中，而布朗宁和周围的人是盗梦者，可费希尔难道会如此轻易的相信出现的布朗宁（ 这个是他潜意识里的布朗宁，而非伪装者假扮）就是盗梦者的意识吗？毕竟他是受过反盗梦训练的。而且，考 博声称自己才是费希尔的防御者，而这群所谓的“防御者”进入第三层早就不是防御，而是主动出击，防御者一 下子这么兰博也未免突兀！等到了那一层，故事已经让位于升级的枪战，任务实际上已经完成。但直到费希尔 回到水面上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整个植入计划到底是怎样成功的，全被包裹在激烈的枪战和类似酒店之战的 设定疑惑之上了，让人觉得，听起来，这个计划挺不错，但在实践层面好像呼啸着就完成了。 当然，我们可以理解，在火爆动作场面，巧妙情节设计，可信人物塑造的三个方面，[盗梦空间]能在如此大量 的信息密度之下，基本达成两条已经非常不容易，有所牺牲在所难免，这是商业片的缺陷，诺兰不是神，他不 可能一个人改变一切。 碎片似的潜意识 与好莱坞的其他商业导演比起来，诺兰是个思维相对严谨的创作者，他在[盗梦空间]中对梦、意识、潜意识的 设定有着哲学及心理学的理论基础。譬如，锻造的三层梦境，像潜水员般，不断下潜，遇上的阻力越大，也越 接近海的深处，即人的潜意识；譬如，无论你的梦是原发性的，还是像费希尔那样被迫进入到由别人制造的梦 境中，潜意识只能被合理的训练产生保护机制，并非像考博向左藤“胡诌”的，能被完全控制；譬如，考博最终 在梦里勇敢的面对了深伏在他潜意识中的妻子玛尔，坦白了一直折磨着自己的罪恶感，并放弃了用记忆建造梦 境，从而将玛尔永久的围困在梦中的想法，这也符合荣格认为的“梦是一种催促力，引导心灵实现生命之整体目 的”；而他对潜意识边缘的描绘，则带有大胆的科幻猜想色彩。 上述提及或限于篇幅无法提及的潜意识理论，也同时给人造成意识的混乱，有不少观众反映，[盗梦空间]的结 构和情节十分清晰，这得益于诺兰强大的叙事能力，而建立起影片骨架的纷繁内涵，就犹如错综的潜意识，像 藤蔓般将意识缠绕，造成似懂非懂的情况。影片大部分时间都在集中表现盗梦者考博、目标费希尔的潜意识， 而“真空”掉了其他参与者的潜意识，将大部分浮现的潜意识表现为具有暴力倾向的防御者，将具有直接攻击性 的防御者简单的设定成杀手、劫匪、保安、军人；有碍于制作经费和影片属性，诺兰的[盗梦空间]无法像今敏 的[红辣椒]，天马行空的展现梦对个人潜意识与集体潜意识的不同反应，而主要涉猎个人潜意识。这样的设定 能使影片的结构相对清晰，也使观众能与主角产生心理及情感上的互动。这自然是作为一部商业动作大片的折 中处理，毕竟表现的东西越多，越容易说不清，但这种讨巧的省略，恰恰也易造成观者对听着熟悉，根本上并 不了解的潜意识的理解障碍，甚至误读。 违背物理法则的图腾 相信还有很多人会纠结于影片最后陀螺是停还是没停，但这个鉴别物既可能是诺兰所有设定中最具奇思妙想的 ，也可能是最故弄玄虚的。 整部影片下来，只有陀螺在那转啊转，虽然剧情一直说，图腾对于每一个参与“梦境”的人都很重要，但是其他 人的图腾非常虚无。与其说这是因为考博时常面对真假的困扰，不如说相比于陀螺，其他几个图腾实在没法制 造类似悬念。至于尤瑟夫和佐藤，诺兰大概觉得他们只是来打酱油的，压根不需要那玩意儿。 诺兰还说图腾是专属的，但偏偏考博的图腾是他老婆留下的。影片在此做了巨大的留白，考博到底怎么种下怀 疑的想法，没人知道，植入与图腾有没有关系，只能猜想。假设考博是对图腾做了手脚的话，问题就会产生： 如果他可以做手脚，那他如何确保别人不可能改变这个图腾来制造假象呢？如果针对陌生的、没有专业知识的 人植入都需要一个那么强大的团队，针对同为造梦师的爱人的植入竟然可以靠考博一人之力完成，这本身就令 人费解！ 退一步说，这个陀螺在别人的梦中永动，在现实会倒，如果这真是梦的话，勉强说的过去，但问题是考博他们 制造的不是梦，而是虚拟现实，这么强大的东西竟然创造不出让一个陀螺停转的常规物理环境，实在有点奇怪 。而且图腾的设计原理显然有悖于常态，就像亚瑟的骰子。但考博的陀螺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陀螺，总不能理 解为，这个陀螺在梦境里永动就是它的非常态吧？那这就不是法则，而是巫术，会动摇诺兰整个故事的基础。 即使是那些有悖于常态的设计，由于进入他人梦境仅仅是个体意识，所谓图腾，也仅仅是实体借助意识产生投 影，它本身就不属于那个环境，那些图腾的投影由于来自本人，只要环境是拟真的，图腾在现实里如何，它在 这个环境里就不该有所不同。 陀螺，骰子，象棋无论怎么变，都建立在现实的物理法则之上，即使图腾特性只有每个人自己知道，它也无法 凌驾于物理法则之上，但如果连基本的物理法则都无法满足，它还能骗人吗？如此一来，影片的结尾恐怕就没 有那么玄妙，因为既然它的有效性是可疑的，观众对它的耿耿于怀或许也只能算是诺兰的一次“植入”了。 谁才是强者 任何商业片都需要有冲突的双方互相斗争，以便造成戏剧效果，在[盗梦空间]一开始，这个矛盾似乎是属于考 博和佐藤的，第一大段戏结束之后，考博和佐藤化敌为友，不为友至少也能算得上是合作伙伴吧，于是，他们 的冲突就此化解。接下来，为了给罗伯特·费希尔植梦，与考博矛盾的力量变成了费希尔，但在第二层梦境中， 考博成功欺骗了费希尔，在接下来的情节中，他们居然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 综上你可能会发现，本片在设置矛盾的时候，跟很多商业片不同，[盗梦空间]里没有商业动作片套路中那种永 远的敌人，男主角永远的“敌人”是他自己，准确的说，即他有一个心结，是关于他妻子的一段记忆，这段记忆 既存在于可感知的意识层面，也存在于他的潜意识--当然，在不同层面，这个心结的破坏力是不同的。在电影 中，这样一段自我斗争，被具象化的处理成了考博和妻子玛尔的心理角力。 这段角力分成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考博和玛尔一起来到潜意识的边缘，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玛尔习惯了那 种日子，决定在那里永远生活，但考博向回到他认为的真实世界；第二阶段，通过给妻子植入潜意识的种子， 他成功使妻子怀疑了那个潜意识世界的真实，两人一起回到了所谓的真实世界，但后遗症出现，妻子对这个世 界的真实产生了怀疑；第三阶段，即影片正叙部分，考博无论在盗梦和植梦的过程中，都会遭遇试图杀死他的 玛尔。 两人矛盾的症结是：哪个世界是真实的？也可以主观的理解为：哪个更真实？影片中玛尔的形象极端偏执，她 深陷在怀疑论中无法自拔，找不到真实的生活和存在，她看似是个弱势的疯子，需要被拯救。但诺兰也让我们 看到，所有关于玛尔的事情，或存在于考博的意识、潜意识，或是通过他的叙述来建立，套用诺兰在[失忆]中 用到的“不可靠叙述者”，在[盗梦空间]中， 所有关于玛尔的描述和判断，都可能不可靠。玛尔是个偏激的，无法 掌控自己命运，但是充满魅力惹人怜爱难以摆脱的柔弱女人，但这都是考博的“认为”。 于是我们再回到症结所在：“哪个世界是真实的？”片中有一种，也可能是唯一一种，盗梦职业的人用来判断梦 境和现实的工具：图腾，很不幸，这个工具正是玛尔设计的，也就是说，判断标准是玛尔建立的，她建立的东 西还被行业内的人广泛运用，虽然我们知道不可迷信权威，但鉴于玛尔的这种身份和能力，我们就不得不怀疑 ，考博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他就真的是对的吗？ 此外，玛尔选择了在一个她和所爱的人生活得很幸福的世界里，继续生活，而不去纠结真真假假，考博打破了 这一切，他用植入实验破坏了玛尔的判断，破坏了玛尔的选择，以及她愿意去相信的东西，但最终， 当再次回到那个潜意识边缘的世界里时，他没有勇气去看看，草地上玩耍的一双儿女的面庞，他在害怕什么？ 玛尔想要选择可以让她幸福的世界，她尊重自己的感觉，考博，他在所谓的真实世界中遭受煎熬，感觉在他看 来，远不如旋转的陀螺为他判断的存在重要。虽然，最后，考博在专注于陀螺是否停止和孩子间，选择了后者 ，似乎懂得了“我知道我要去哪里，却上了一辆不知道要驶向何方的火车，但目的地其实也不是那样重要，只要 你跟我在一起”中蕴含的哲理，但诺兰还是让观众自由的感受。玛尔和考博，谁的活法更坚强？谁更像个强者？ 也许你我都无法做出绝对性的判断，因为也许这个根本没有定论，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当电影结束在陀螺旋转 画面时，我们是在猜测它会不会停下来，还是坦然的停止这些猜测。这时候我们也就会知道自己是像玛尔那样 ，在生活中感受，还是像考博那样，在判断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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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aweiwei 于 2010-10-13 09:09 发表 posted by wap, platform: GoogleChrome 写的漏洞百出，还用那种语气说，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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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aweiwei 于 2010-10-13 09:09 发表 posted by wap, platform: GoogleChrome 写的漏洞百出，还用那种语气说，真是……
原帖由 @lionheart007 于 2010/10/13 00:39 发表 看电影在盗梦空间上映前那一期巨强，剧情简介说科布为了揪出杀害他妻子的真凶“带头大哥”不得不接受齐藤的盗梦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