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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事直喷] 天涯神贴:《我终于在广州采访到佩佩》

生命是一个悲剧,人是悲剧的载体,世界就是悲剧的组合。有时候我甚至不敢太过认真去阅读生命,害怕又要接受无数残忍的事实。面对那些不堪深究的人生故事,我宁可自己永远无知。如果可以麻醉自己,即使一辈子得过且过又何妨

  但是人生就像一只饥饿的野兽,永远张开它的血盆大口想把你吞噬。虽然我尽力去逃避,但悲惨的故事总是扑面而来。这几天我一直被人类最柔弱的情感俘虏,彻底沉醉在忧伤之中。想找个人同担,却不知谁可共享;想找个人诉说,却不知谁能聆听?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把这个故事写在这里,还是让他埋没在滚滚尘世?或许,我该写什么,不是哀悼那些流离的可怜灵魂,而是为了许多年以后有人翻开我的故纸堆,发现世上曾经来过这么一个多情而忠诚的和尚。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生是佛家人,死是佛家鬼,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百年之后有一个知己,或许他的生命不再孤单。仅此而已。
  
  三天前的我游荡在酷热而拥挤的广州城,迷离的酒池,昏暗的街灯,一如无法摆脱的生命之空虚。我走过许多地方,喝过许多酒,交过许多朋友,却没有开心笑过几回。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想什么得什么;后来我发现自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要什么有什么。直到那个夜晚我见到了他,那个可怜的和尚,他悲惨的身世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观。
  
  如果你深夜十二点站在广州大道,会发现很多地方闪着迷离暧昧的红灯。不,他们一天到晚都闪着迷离暧昧的红灯,只是平常被别的光线遮住而已。我走进不知哪家酒店时意识已经迷糊,任由迎宾女侍把我引导到想要到地方。清醒使人痛苦,来到这里是为了发泄和麻醉的,不需要理智。但纵然如此,我还是在过道里认出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大和尚。他那天没有批袈裟,西装革履整整齐齐,犹如一个受改革开放春风沐浴的乡镇暴发户。
  
  我扯住他,摸了摸他的大肚皮,说:“方丈,又来泡妞?”他认出我,尴尬笑说:“大官人,你开玩笑了,怎么会呢?”这条披着羊皮的狼,如果他今晚不是来泡妞的,我就是处男。他骗得别人,却骗不了相好同志。他不是我所要说的悲情男主角,他是少林现任方丈释永信。永信挂满冠冕堂皇的头衔游遍五大洲,满嘴普渡慈航,和我却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喜欢大胸女郎。
  
  “山下不好作案,来广州偷腥?”我问他。
  “不敢,贫僧脚乏,沐足而已。”永信说。
  “沐足?还不是泡妞,一起吧?”我说。
  永信盛情难拒,也不敢拒,只能勉强相从。我们在一个包房里,点了两个小姐来按摩。我已没有什么意识,任由女人摆布。永信开始还和我说话,问我什么时候到少林上香。我不理他,少林寺我没少去,但每次都拯救不了我,被这个情色方丈诱惑一番,灵魂反而更加堕落。永信见我不说话,也不理我了,专意和按摩女郎调情,摸这摸那的,不住揩油。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永信推醒。他说:“我要去玩那调调了,大官人去不去?”我睁开眼看他那个按摩女郎,确实是一个身材婀娜、风情万种的少妇,秃驴又色迷心窍。我说:“行,我会在佛祖面前多烧几柱香,恕你今生罪过。”永信哪里管这个,匆忙披上衣服,拽着这小姐就要出去。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瘦削的身材闯进来,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犹如《骇客帝国》的奇兵。他抓过按摩小姐的手,把永信推开,说:“不行,你不能碰他!”永信被推倒在床上。他爬了起来,面带惊慌,望着我寻求支助。永信又看了黑衣人几眼,突然气势起来,指着他说:“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为师?”
  
  黑衣人摘下帽子,露出一个锃亮的头。任凭岁月流逝,拂不灭他头上的香疤。我越看这光头人,越觉得眼熟。按摩小姐激动地握着他的手,怀着不可抑制的激动说:“佩君,是你?”黑衣人深情望了按摩女一眼,转过头对永信说:“她是徒弟的女人,所以师父不能……”永信带着质疑的眼神看他们俩,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按摩女抱着黑衣人痛哭说:“这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去了哪里??”黑衣人取下墨镜,露出满眼的无奈说:“小荷,是我,这么多年你辛苦了。”小荷挣脱他的怀抱说:“你还知道有我吗?一声不吭地抛弃我而去那么多年,让我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黑衣人歉疚地说:“小荷,当年是我不对,你失去的,我会补偿。”小荷泪流满眶,摇着头说:“你怎么补偿?我结了婚,生了女儿,沦落风尘,你拿什么补偿?”小荷越哭越伤心,最后甩手跑了出去,黑衣人想抓也抓不住。
  
  我认出他了,我终于认出他来。虽然是个伪球迷,但此刻我确定无疑他就是皇家马德里队的3号球员佩佩。没想到远在西班牙的佩佩和中国还有这段情缘,和永信方丈有这段关系。永信没想到自己想风流快活的对象竟是徒弟的情人,怪感不好意。他咳嗽了几声,说:“佩佩,师父这次下广州就是来找你,没想到在这里巧遇。”
  
  “徒弟也想找师父,有些话一直想说。”佩佩说。
  “什么话?”永信问。
  “还我一个名分,我是少林寺弟子。”佩佩沉默了一阵说。
  “师父不是说过嘛,三年一到,马上就回少林。”永信安慰他说。
  “说好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转眼都十年了!”佩佩不满了。
  “虽然这几年你做得不错,特别是几个月前用大力金刚腿踹阿尔维斯,让世界猛刮少林功夫风。但现在少林的欧洲基业还没稳定,等过几年好点,我和达摩堂众位长老商议好,就恢复你僧人的身份。”永信安慰他说。
  “这十年我失去的不够多吗?为你们做的贡献不够多吗?为什么你们不肯放过我?”佩佩吼道。
  “佩佩,修佛者是要经得住考验的。当年玄奘大师西天取经,受得千辛万苦才求得正果。你现在西欧传播少林功夫,做的是和玄奘、鉴真大师一样的大事,将来功德无量,佛祖和后世人会记住的。关键时刻不要轻易放弃,致使前功尽弃。男女情爱扰人心魂,不可太过用心。”永信劝慰佩佩,仿佛忘了自己的恶行。
  
  那天晚上师徒两人说了很多,永信很有口才,几乎把《金刚经》倒背了一遍给佩佩说法,让佩佩又安静下去。后来永信走了,说要急着回去念经礼佛,其实我知道他今晚没嫖成心有不甘,又要到哪处寻花问柳去。
  
  广州城的漫漫长夜十分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佩佩两个男人无心睡眠。
  我们在珠江边上喝酒,凌虚御风,仿佛痛苦的灵魂也在空中飘荡。
  “你的足球踢得很好。”
  “踢球只是我的表面工作,我的真正身份是一个研究僧,从事如何将少林功夫发扬光大。”
  “我以为你是葡萄牙人?”
  “十年前他们找到一个和我十分相似的葡萄牙人,让我整容替代他,真正的葡萄牙人现在被藏在少林寺,我是正宗的少林弟子。”
  “所以有时候你也用少林功夫踢足球?”
  “是的,我对这方面深有研究。把少林功夫和足球结合在一起,对传播武术有很大帮助。”
  “皇马队里都很支持你?”
  “穆里尼奥不懂足球,也不懂武术,但对少林功夫加足球很感兴趣,非常支持我的做法。阿贝罗阿、拉莫斯、卡瓦略和马塞洛都很羡慕我,向我请教过相关技术难题。”
  “你怎么看巴塞罗那队?”
  “他们球踢得很好,但却缺陷是不会少林功夫。少林功夫加足球是未来大趋势,巴塞罗那队应该吸取少林功夫精神,才能保持长盛不衰。同时我也非常感谢巴塞罗那队,他们让我有了施展功夫的舞台。我在和巴塞罗那队的比赛上使用少林功夫加足球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到,对推广少林品牌有很大作用,永信师父很欣赏我这点。”
  “未来你还继续在欧洲推广少林功夫加足球?”
  “是的,只要少林寺需要,只要师父需要,我就无怨无悔。”
  “小荷呢,你忍心负她一辈子吗?”
  “她已经结婚,女儿都生了,不负能怎样?今生算我欠她,来世再报。”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扰。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我和佩佩纵情豪饮,风中凌乱。十里珠江水,尽是两人孤独寂寞的倒影。清晨醒来,盘杯狼籍,酒痕满身。佩佩走的时候塞给我三张票,说:“可以的话,明天带她们母女俩来看我的比赛。”面对一个痴情绝恋的男人,一个忍辱负重的僧徒,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那天我和小荷母女挤进几万人潮里,只为了看那不被世人理解的佩佩最后一眼。当全场的人高呼卡卡和C罗名字的时候,小荷紧紧搂住女儿泪如雨下。她的女儿名叫小佩,今年十岁,可惜佩佩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也永远不会再看到她们。那天晚上佩佩不知道我们是否来到现场,不知道他今生最爱的女人是否在看着他表演,但他踢得很温柔,很灵气,完全没有少林功夫加足球的刚强霸气。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小荷才能看见他心里最柔弱的一面,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小荷才能让他展示出形象里最温柔的一面。可惜天未遂人愿,相爱的人最后的结局是断肠分手各风烟。
  
  第二天佩佩就和皇马队员乘机离开广州,奔赴另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城市。我虽和他相识一面,却莫逆一生。我试着联系小荷,打不通电话,去她工作的酒店,被告知已辞职离开。他们俩像疾风一样刮进我的生命,又像闪电一样消逝在我的世界,徒留下漫天飘落的雪花伴我独自悲伤。
  
  人类是牵着哭泣的影子行走的动物,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伤心故事。如果可以,让我夜夜笙歌纵酒,醉到不醒。我不愿去阅读谁生命里的故事,哪怕是一个不通文理乡野村夫,那会让我心碎到不堪。仓促落笔,难表深情,只为纪念那个忠诚而又多情的和尚,纪念那一片断了线的旷世情缘,纪念那位隐姓埋名传道布教的贤哲。
  
  ——佛曰:“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之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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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巨无霸汉堡 于 2012-1-20 00:08 发表
穆里尼奥不懂足球,也不懂武术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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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上跟早几年mgs3版国足有些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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